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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出院
第一次出院失败后,Esme 的状况倒退了一些,因为心跳过速的原因。不过好在医生说,这种手术后心跳不规律的情况并不算稀有,因此对 Esme 也有充分的信心。 然而关于喂药时间表,护士,医生和药剂师之间的说法一开始不是完全一致的,这让老婆困惑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找护士长讨论,总算落实了一个和喂奶,睡觉都不冲突的方案。我把时间表写在纸上,贴到墙上。估计护士嫌我写的不工整,第二天一张排版很好的打印版出现在墙上。老婆和护士都按照时间表执行,Esme 收益很大,这也是她体重增长最快的一段时间,差不多一天能长50克,一两肉哦。 这样,日子又很有规律的一天天过去,另一个重要的日期临近了,我爸妈就要回国了!这就意味着没人送笑笑上学,更没有人打理家里的各种事情。为此我颇为着急,不过也没有任何办法。 还剩一个星期的时候,好消息传来,Esme 即将出院!我倒是将信将疑,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嘛。好笑的是我们快出院了才发现医院一角有餐厅,伙食还不错,价格比城里贵一点但省下时间不是?老婆说:这的午餐还没吃够… 我急忙打断:乌鸦嘴! 终于,出院的这一天到来了!我们小心谨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消失多日的跟进 Esme 的医生又出现了,见到我们很吃惊的说:我休假回来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早就出院了吗?我只能苦笑… 看到另一位怀孕的女医生,我说:还好我们至少赶在你宝宝出生前出院了。大家嬉笑一番。各位专科医生纷纷来交代他所关心的事情,外科,儿科,神经科,心脏科… 到中午了,我琢磨着是不是没事儿了,护士说:你们真的可以走了… 我们这才在朋友陪同下奔向停车场。 一小时以后,二宝和她妈妈终于回到了久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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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前人的路,让后人无路可走
最近接连看微信朋友圈被奶粉荒刷屏, 土澳妈妈们终于爆发了. 记得2012年我们刚来猫本时, 只是帮朋友买了一次奶粉, 我能肯定那时还没有多少华人在代购, 因为我们在一家coles超市一次就买了20多罐奶粉, 根本没人竞争, 更没人管. 而老婆去年完成学业之后打算做点代购改善一下生活水平, 看来有类似想法的同胞不在少数. 超市里一开始是限制购买6罐, 后来限制4罐, 现在到处都有中文的限购提示但货架基本空了. 海外做代购奶粉生意的华人应该统一感谢三鹿蒙牛等大陆乳业们, 因为没有他们义无返顾的把国产名声黑成负分, 又有多少人愿意等上个把星期等海外奶粉邮过来呢? 但土澳代购们与三鹿却有着类似的行为规则, 那就是“涸泽而渔”, 坚定的不可持续的发展着. 只顾自身, 无视平衡, 竭力掠夺. 在人类体内恰恰有一种细胞在以相似的套路办事, 我们称之为癌细胞. 早些时候, 老婆让我去帮忙采购奶粉, 那时奶粉还不是很荒, 有时货架上有10罐我只拿下一半. 对此老婆和老妈都不赞同. 我也知道我这样做的结果多半是便宜了另外一个代购, 但我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 就是绝不变成自己所讨厌的人. 我相信社会是由每个个人组成, 因此我的所作所为, 虽然可以被安全的忽略不计, 但绝不是0. 可以微小但始终要做个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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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的第二条命: 周折
十月初的一个周末, 当然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周末了, 医生通知我们说: “下周一准备出院吧!” 我当时有点不敢相信. 周六正好是土澳的橄榄球赛大结局, 哪怕是病房里也不难见到决赛球队的队旗, 小病友们在爸妈的陪同下看决赛. 离开医院回家的路上, 电话响了, 那边是老婆哽咽的声音:” 洋洋刚才叫我妈妈了!” 转眼到了周一, 我把汽车上的儿童座椅检查了一遍, 准备好大口袋若干以便打包, 买好了 CityLink 的过路费就出发了. 到医院后, 我发现医院安排的真周到, 出院后用到的东西已经给准备好了, 还有人送来了毛绒玩具作为纪念品. 老婆早有准备, 大包小包的已经分类放好, 我只需要搬运到车后备箱. 儿科的医生 Amanda 来给洋洋做出院前的检查, 她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以后, 跟同事开始讨论. 我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她跟我们说, “Esme 心跳有点乱, 很遗憾我觉得她今天不能出院. 我会告知心脏科的医生, 让他们来决定.” 心脏科的医生很忙, 不是说来就来的. 于是我抱了洋洋出去透风. 的确, 洋洋不如前两天精神. 到了中午, 医生来了, 听诊了一下后, 立刻洋洋的病房又成了热点, 十多个医生护士赶了过来, 各种医疗仪器也送过来了. 洋洋身上已经没有什么管子线路了, 但很快了又被贴满了电极, 开始做心电图. 心电图的结果很吓人, 洋洋的心跳居然有240次/分钟. “肯定不能出院了” 我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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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了, 再夸一下老婆
距离上一次夸老婆已经有五年了, 时间太久了不夸恐怕有害健康. 三年前老婆刚开始她在猫本的学业时, 我对于她她的功课没多少了解. 有一次我翻她的一本教科书, 看了一会儿我就困了:通篇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 首先要看懂英文, 然后才可以去尝试理解文中的专业知识. 老婆的英文阅读并不是很棒, 她一开始相当吃力, 后来逐渐发力, 最后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了!同时她还要照顾孩子做家务的, 可见老婆对时间的充分利用. 这半年我们对笑笑的成长不是很满意, 因为比起搬家前在 OSPS 上学时, 笑笑变得更贪玩, 难以自律, 而且在求知欲方面似乎也倒退了. 我和老婆谈起这事时, 自然我们会有各种猜测, 但后来我们都想到了搬家后笑笑的小学 SCPS. 查看学校教育水平排名 OSPS 要比 SCPS 高很多, 而且我们去学校的时候也能注意到 SCPS 小朋友在守纪律方面要差很多, 老师也从未邀请家长陪孩子晨读等等. 家附近有一所很不错的天主教小学, 看排名比 OSPS 还好. 我看了一下网站, 叹气的说: “不行吧, 人家只收天主教家庭的孩子, 而且只有5岁的才收.” 老婆并没放弃, 说: “我明天去拜访一下校长.” 结果很意外, 笑笑可以转学过来. 看来学校网站需要更新了呵呵. 这次二宝大病被诊断时, 我基本已呆, 神情恍惚了好一阵子, 还是老婆一直安慰我, 说这里的医生水平都很高的, 肯定能治好的. 这我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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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的第二条命: 重生
搬到普通病房后, 留下照看 Esme 的自然又是老婆. 而我则穿梭于家, 公司和医院之间. 上午在公司上班4小时, 然后我坐电车进城, 在唐人街附近换着花样给老婆买午饭, 因为心里压力的原因老婆的胃口很不好, 但吃不好就直接影响到母乳喂养的 Esme 的康复. 这些天的一个收获就是把 CBD 的地图给趟开了, 主要街道的名字, 电车的路线都了然于心. 关于母乳喂养医院方面非常重视, 了解到老婆由于 Esme 生病后食欲减退和她心情原因已经处于断奶的边缘, 就派来了母乳喂养方面的专家, 一个超和蔼的老太太. 她每天都来询问老婆母乳的“产量”, 并给予众多锦囊妙计. 几个星期之后, Esme 的母乳荒基本结束. 这期间我每天最开心的一件事情就是来到医院后看到 Esme 身上的管子又减少了, 体重又增加了, 情绪也好转了. 终于一天, Esme 又恢复了她甜美的笑容. 负责她治疗的 Corey 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 Esme 的心跳, 然后欣慰的对我们说: “来, 你们也听听, 她的心跳已经正常了, 就和你们自己一样!” 老婆和我接过听诊器, 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确实, Esme 的心跳声非常规则, 铿锵有力. 另外一个力证就是手术前 Es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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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的第二条命: 95% 和 5%
我躺在旅店房间的床上, 时间过得真的很慢. 本来带了一本书, 我读了几页却完全心不在焉. 无奈只好自己”瞎想”. 早在 Esme 打败流感之前, Igor 的同事 Yohan 就来找我们签字了. 他跟我们解释了手术的步骤以及可能发生的风险. 手术感染, 脑损伤, 失血… 他每解释一种风险之后, 都会着重的说: “不过这个的几率是非常低的.” 我问他: “非常低是百分之多少呢?” 他说: “大概5%吧.” 当时我想了一下, 做手术有5%的几率失败, 但不做的话 Esme 可能 100% 不能长成一个健康的女孩子. 于是我签了字. 这时我看了一下时间, 13:30. 手术已经进行了5个半小时了, 我突然有预感了, 就盯着我的手机. 然后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 那边是 Igor 一贯平静的语调: “手术完成了, 是成功的. 我只修复了 PDA, 心脏二尖瓣没动, 因为看起来不需要修补. 她会被送回 PICU, 你再过1小时就能见到她了.” 他还说了很多详细的事情, 不过大致的意思就是这些了. 我说了不知多少遍的感谢. 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如果修补了二尖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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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的第二条命: 期待手术
自从 Esme 的流感好了以后, 我们最期待的就是她的手术日期. 在老婆的细心照料下, Esme 的状态越来越稳定, 输液的种类也逐渐减少了. 然而手术不像在柜台拿了号排队, 经常有处于危急状态的小病号插队进来, 因为这样的手术如果拖延了, 可能小生命就有危险. 我们一开始时心情很焦虑, 手术被延期了我们就担心: 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医生隐瞒了? 或者这边也要”潜规则”? 我在各种渠道询问了一下, 但答复都是类似的: 医院在安排手术日程时会优先考虑危重病人的. 那我们除了理解也不应该有别的想法了, 尽管我们多等几天, 但某个孩子的命可能就因此保住了. 于是老婆继续精心看护孩子, 我则照顾老婆. 幸好老爸老妈还在我这, 笑笑基本上靠他们照顾了. 看到笑笑得寸进尺的在她爷爷奶奶面前撒娇, 我只能从长计议了, 回头再收拾她吧. 值得一提的是McDonald(对, 就是麦当劳)在儿童医院附近资助了一个旅店, 叫做 Ronald McDonald House, 给因为住院而离家在外的家庭一个”家”. 手术日期邻近时, 我们就申请了一个双人间, 这样方便休息, 也能随时赶到病房. 房间的价钱基本上低的可以忽略, 因此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 例如收拾房间等等. 终于在不大吉利(或者非常吉利)的9月18日, Esme 被推进手术室. 我赶到病房时刚好看到主刀医师 Igor 和两个助手正在推着病床走向手术室. Igor 看到我, 就问: “你是她老爹吧, 来亲她一下吧.”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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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的第二条命: 战胜流感
在8月28日傍晚, Esme住进了RCH的重症监护病房(PICU). 我当初也不知道, 因为医院的英文我认识也不多, 只她自己一个单间里面各种设备齐备, 让我觉得她很受重视. 一位外科医生正在给 Esme 做 central line, 就是在颈动脉上接一根细管子, 可以用于输液输血等治疗方式. 他看我在注视着他, 就跟我解释说:“别担心, 我不是在伤害她. ” 我想我当时表情一定很凝重, 就对他微笑了一下, 让他继续. 但后来我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于是我干脆出去不看了, 免得添乱. 后来医生通知我该做的都做好了, 我重回病房, 看到可怜的 Esme 弱小的躯体上连接了各种管子和线路, 我立刻崩溃了, 找个角落任凭眼泪落下. 也许这就是中医所诟病的西医(现代医学)”把人当成机器一样来修理”吧, 如果我的汽车坏了, 我是找个老练的机械师还是找个大神来跳一圈儿, 理智的选择只有一个. 随后, 心脏科的领头医生跟我们交代了一下治疗方案: 首先是把 Esme 的 A 型流感彻底治好, 然后恢复好了, 再做手术. 我们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所以遏制内心的焦急, 等待 Esme 打败流感. 由于是 PICU, Esme 有24小时专职护士照顾, 因此我们并不需要在场. 可我们除了照看她, 也没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