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Kids

  • 望子成龙

    貌似我只是一名很普通的家长,随着笑笑渐渐长大,我也不自觉的开始有各种期望:希望她学习好,希望我们感兴趣的事情她也一样感兴趣,希望我没做到的事情她将来能够做到,等等。 有了期望,就难免有失望。因为总要有一些优秀的“别人家的孩子”,让家长们不安和恐惧。这个我也不例外,偶尔会给笑笑施加压力,让她更“努力”。有一天,我看到了Linkin Park的歌曲 Numb(麻木)的MTV,故事里的女孩子喜欢哥特风格,酷爱绘画,在数学课上偷着画画结果被老师训斥,然后在家里她的妈妈不停的向她抱怨。我很容易就对号入座了,因为笑笑也很喜欢绘画,很可能她也会在数学课上偷偷画画,因为她的算术一直不是很好。很难说我没有抱怨甚至训斥过笑笑。 也许这就是本能吧。然而本能都是对的吗?如果是的,那教育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不是吗? 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们能有一个平和的心态,多鼓励,少训斥。我们做的不好的方面,很可能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很强。如果一个酒鬼爸爸训斥儿子酗酒,那是不是很理智呢? 至于成功,我当然希望孩子是成功的。但成功的标准是什么?身心健康又功成名就自然最好,若是没这个天份,只能选择其一的话,那还是身心健康吧。

  • 二宝出院

    第一次出院失败后,Esme 的状况倒退了一些,因为心跳过速的原因。不过好在医生说,这种手术后心跳不规律的情况并不算稀有,因此对 Esme 也有充分的信心。 然而关于喂药时间表,护士,医生和药剂师之间的说法一开始不是完全一致的,这让老婆困惑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找护士长讨论,总算落实了一个和喂奶,睡觉都不冲突的方案。我把时间表写在纸上,贴到墙上。估计护士嫌我写的不工整,第二天一张排版很好的打印版出现在墙上。老婆和护士都按照时间表执行,Esme 收益很大,这也是她体重增长最快的一段时间,差不多一天能长50克,一两肉哦。 这样,日子又很有规律的一天天过去,另一个重要的日期临近了,我爸妈就要回国了!这就意味着没人送笑笑上学,更没有人打理家里的各种事情。为此我颇为着急,不过也没有任何办法。 还剩一个星期的时候,好消息传来,Esme 即将出院!我倒是将信将疑,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嘛。好笑的是我们快出院了才发现医院一角有餐厅,伙食还不错,价格比城里贵一点但省下时间不是?老婆说:这的午餐还没吃够… 我急忙打断:乌鸦嘴! 终于,出院的这一天到来了!我们小心谨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消失多日的跟进 Esme 的医生又出现了,见到我们很吃惊的说:我休假回来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早就出院了吗?我只能苦笑… 看到另一位怀孕的女医生,我说:还好我们至少赶在你宝宝出生前出院了。大家嬉笑一番。各位专科医生纷纷来交代他所关心的事情,外科,儿科,神经科,心脏科… 到中午了,我琢磨着是不是没事儿了,护士说:你们真的可以走了… 我们这才在朋友陪同下奔向停车场。 一小时以后,二宝和她妈妈终于回到了久别的家。

  • 二宝的第二条命: 周折

    十月初的一个周末, 当然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周末了, 医生通知我们说: “下周一准备出院吧!” 我当时有点不敢相信. 周六正好是土澳的橄榄球赛大结局, 哪怕是病房里也不难见到决赛球队的队旗, 小病友们在爸妈的陪同下看决赛. 离开医院回家的路上, 电话响了, 那边是老婆哽咽的声音:” 洋洋刚才叫我妈妈了!” 转眼到了周一, 我把汽车上的儿童座椅检查了一遍, 准备好大口袋若干以便打包, 买好了 CityLink 的过路费就出发了. 到医院后, 我发现医院安排的真周到, 出院后用到的东西已经给准备好了, 还有人送来了毛绒玩具作为纪念品. 老婆早有准备, 大包小包的已经分类放好, 我只需要搬运到车后备箱. 儿科的医生 Amanda 来给洋洋做出院前的检查, 她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以后, 跟同事开始讨论. 我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她跟我们说, “Esme 心跳有点乱, 很遗憾我觉得她今天不能出院. 我会告知心脏科的医生, 让他们来决定.” 心脏科的医生很忙, 不是说来就来的. 于是我抱了洋洋出去透风. 的确, 洋洋不如前两天精神. 到了中午, 医生来了, 听诊了一下后, 立刻洋洋的病房又成了热点, 十多个医生护士赶了过来, 各种医疗仪器也送过来了. 洋洋身上已经没有什么管子线路了, 但很快了又被贴满了电极, 开始做心电图. 心电图的结果很吓人, 洋洋的心跳居然有240次/分钟. “肯定不能出院了” 我这么想着,…

  • 二宝的第二条命: 重生

    搬到普通病房后, 留下照看 Esme 的自然又是老婆. 而我则穿梭于家, 公司和医院之间. 上午在公司上班4小时, 然后我坐电车进城, 在唐人街附近换着花样给老婆买午饭, 因为心里压力的原因老婆的胃口很不好, 但吃不好就直接影响到母乳喂养的 Esme 的康复. 这些天的一个收获就是把 CBD 的地图给趟开了, 主要街道的名字, 电车的路线都了然于心. 关于母乳喂养医院方面非常重视, 了解到老婆由于 Esme 生病后食欲减退和她心情原因已经处于断奶的边缘, 就派来了母乳喂养方面的专家, 一个超和蔼的老太太. 她每天都来询问老婆母乳的“产量”, 并给予众多锦囊妙计. 几个星期之后, Esme 的母乳荒基本结束. 这期间我每天最开心的一件事情就是来到医院后看到 Esme 身上的管子又减少了, 体重又增加了, 情绪也好转了. 终于一天, Esme 又恢复了她甜美的笑容. 负责她治疗的 Corey 医生用听诊器听了听 Esme 的心跳, 然后欣慰的对我们说: “来, 你们也听听, 她的心跳已经正常了, 就和你们自己一样!” 老婆和我接过听诊器, 有些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确实, Esme 的心跳声非常规则, 铿锵有力. 另外一个力证就是手术前 Esme…

  • 二宝的第二条命: 95% 和 5%

    我躺在旅店房间的床上, 时间过得真的很慢. 本来带了一本书, 我读了几页却完全心不在焉. 无奈只好自己”瞎想”. 早在 Esme 打败流感之前, Igor 的同事 Yohan 就来找我们签字了. 他跟我们解释了手术的步骤以及可能发生的风险. 手术感染, 脑损伤, 失血… 他每解释一种风险之后, 都会着重的说: “不过这个的几率是非常低的.” 我问他: “非常低是百分之多少呢?” 他说: “大概5%吧.” 当时我想了一下, 做手术有5%的几率失败, 但不做的话 Esme 可能 100% 不能长成一个健康的女孩子. 于是我签了字. 这时我看了一下时间, 13:30. 手术已经进行了5个半小时了, 我突然有预感了, 就盯着我的手机. 然后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 那边是 Igor 一贯平静的语调: “手术完成了, 是成功的. 我只修复了 PDA, 心脏二尖瓣没动, 因为看起来不需要修补. 她会被送回 PICU, 你再过1小时就能见到她了.” 他还说了很多详细的事情, 不过大致的意思就是这些了. 我说了不知多少遍的感谢. 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如果修补了二尖瓣,…

  • 二宝的第二条命: 期待手术

    自从 Esme 的流感好了以后, 我们最期待的就是她的手术日期. 在老婆的细心照料下, Esme 的状态越来越稳定, 输液的种类也逐渐减少了. 然而手术不像在柜台拿了号排队, 经常有处于危急状态的小病号插队进来, 因为这样的手术如果拖延了, 可能小生命就有危险. 我们一开始时心情很焦虑, 手术被延期了我们就担心: 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医生隐瞒了? 或者这边也要”潜规则”? 我在各种渠道询问了一下, 但答复都是类似的: 医院在安排手术日程时会优先考虑危重病人的. 那我们除了理解也不应该有别的想法了, 尽管我们多等几天, 但某个孩子的命可能就因此保住了. 于是老婆继续精心看护孩子, 我则照顾老婆. 幸好老爸老妈还在我这, 笑笑基本上靠他们照顾了. 看到笑笑得寸进尺的在她爷爷奶奶面前撒娇, 我只能从长计议了, 回头再收拾她吧. 值得一提的是McDonald(对, 就是麦当劳)在儿童医院附近资助了一个旅店, 叫做 Ronald McDonald House, 给因为住院而离家在外的家庭一个”家”. 手术日期邻近时, 我们就申请了一个双人间, 这样方便休息, 也能随时赶到病房. 房间的价钱基本上低的可以忽略, 因此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做, 例如收拾房间等等. 终于在不大吉利(或者非常吉利)的9月18日, Esme 被推进手术室. 我赶到病房时刚好看到主刀医师 Igor 和两个助手正在推着病床走向手术室. Igor 看到我, 就问: “你是她老爹吧, 来亲她一下吧.”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 二宝的第二条命: 战胜流感

    在8月28日傍晚, Esme住进了RCH的重症监护病房(PICU). 我当初也不知道, 因为医院的英文我认识也不多, 只她自己一个单间里面各种设备齐备, 让我觉得她很受重视. 一位外科医生正在给 Esme 做 central line, 就是在颈动脉上接一根细管子, 可以用于输液输血等治疗方式. 他看我在注视着他, 就跟我解释说:“别担心, 我不是在伤害她. ” 我想我当时表情一定很凝重, 就对他微笑了一下, 让他继续. 但后来我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于是我干脆出去不看了, 免得添乱. 后来医生通知我该做的都做好了, 我重回病房, 看到可怜的 Esme 弱小的躯体上连接了各种管子和线路, 我立刻崩溃了, 找个角落任凭眼泪落下. 也许这就是中医所诟病的西医(现代医学)”把人当成机器一样来修理”吧, 如果我的汽车坏了, 我是找个老练的机械师还是找个大神来跳一圈儿, 理智的选择只有一个. 随后, 心脏科的领头医生跟我们交代了一下治疗方案: 首先是把 Esme 的 A 型流感彻底治好, 然后恢复好了, 再做手术. 我们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所以遏制内心的焦急, 等待 Esme 打败流感. 由于是 PICU, Esme 有24小时专职护士照顾, 因此我们并不需要在场. 可我们除了照看她, 也没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情了.…

  • 二宝的第二条命

    一般来说, 养第二个孩子的父母已经见过各种场面了, 能从容应对各种麻烦了. 我们却是相当的一个例外. 二宝洋洋从降生之后就不是很顺利:吃奶吃的少, 头上容易出汗, 体重长的要慢于平均值. 为此我们非常头疼, 尝试了很多方法例如不同的奶粉与母乳的组合, 但基本都没见到明显效果. 快到6个月的时候, 洋洋的体重只有5公斤多一点. 不过她相当的乖, 吃奶, 睡觉都很规律, 而且她经常对着我们嫣然一笑, 仿佛对一切都很满意. 我们也只好期待着有一天她能奋起直追, 把体重长上来. 八月中旬, 就在冬天即将过去的时候, 感谢她笑笑姐姐把A型流感带了回来. 笑笑高烧到了39度, 不过第二天就降了下来, 第三天就基本痊愈了. 但洋洋就没那么强悍了, 虽然第二天也开始退烧, 但肺部明显感染了, 而且咳嗽的很吃力. 我们带洋洋去看门诊医生, 医生很紧张的说:她的心脏有杂音, 你们立刻就得送她去医院!并给医院急救部写了信. 我们不敢怠慢, 稍微准备了一下(我当时已傻, 多亏老婆准备了住院用到的东西)就开车去最近的 Dandenong 医院. 后来我有些后悔, 因为这医院真是不咋样, 病人很多, 医生很忙但感觉有些乱. 急诊的医生还让老婆去排队, 老婆说这孩子有心肺问题, 这才得到优先接待. 来做静脉导管(Intravenous)的医生貌似没什么儿科经验, 洋洋的静脉很细小, 结果被扎了好几针都没扎到静脉上.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就问: 有没有其它办法? 结果其它的办法是在小腿的骨髓上做导管, 真是心疼死我了, 以至于我竟然有些可以理解殴打医生的那些病人家属了… 当然我还是理智的, 毕竟医生也是为了治疗洋洋.…